■ 好人语录
我是农民的儿子,在职当领导时,也没离开过农民。农村干部随干随学,围着农民转了几十年,知道他们缺啥、想啥、需要啥,只要用心想、专心学、潜心钻,啥技术都能学会。况且,咱有条件有机会跟专家们在一起,不懂就问不会就学,熏也熏个“八分熟”……
张殿义:退有所为的公仆
中国网·滨海高新讯 二十多年前,记者就认识张殿义。1985年,他是蓟县林业局局长,后又当下营工委书记,再后来担任交通局局长,2001年正式退休。记忆中,每次采访他都没在过办公室,不是山上就是路上,不是果林里就是老乡家,他永远灰头土脸,让外人分不清谁是局长谁是农民。
10月30日,记者再次采访张殿义,没想到还是在孙各庄满族乡东葛芩村的山里。他还是老样子,身上厚绒衣套薄绒衣,脚上沾着泥的旅游鞋。只有两处跟过去不一样,一是他原来的人造革公文包,变成了帆布的工具袋,袋里装着修剪果树的专用剪、锯和刀;二是他的专车没有了,走哪去哪一律打“公的”,所以对开往各乡镇的公共汽车线路、时间、票价,了如指掌。
那天,老天爷第一天“变脸”,山里特别阴冷,阵阵山风把树上的叶子大把大把地往下薅,温度一下降到5摄氏度。记者赶到这里时,张殿义已来了两个多小时了,正在帮两位果农义务剪枝,一边剪一边讲:为什么剪这枝留那条……见到记者和县委宣传部的同志,东葛芩村的支书说:“再没这么好的人了,老爷子小70了,十年里,每次自己坐公交车来,讲课、咨询、服务一分钱不收,连饭都不吃一口。今儿也是我用电动车,把老爷子从公共汽车站拉来的,真叫人感动。”的确,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张殿义感动过许多人……
退而不休
2001年,57岁时任县交通局局长的张殿义退居二线。当时有人担心,张局长习惯忙,能适应闲吗?没承想,张殿义退下来的第二天,就应聘到市林果所葡萄试验站,从事林果技术研究推广,那份忙活劲儿,比当局长时一点不差。这时又有人猜,这回张殿义是去挣大钱了吧?挂个名顾个问领份钱,舒舒服服享清闲。没承想又错了,人家分文不要。“那您图啥呀?”“图乐儿,贫困果农富起来,老果树更新创效益,是我一生的追求。过去在职时,虽然也在做帮助农民的事,但那时行政工作多,没现在这么直接、方便,现在果农需要我,可以随叫随到。当然,我也可以不请自来。至于报酬,我有。每月几千元的退休金,不比他们在职的人拿得少。”
但凡接触过张殿义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说套话假话,他那建立在吃苦与付出上的“乐”,由来已久。十年如一日,甘心乐于为果农服务,除了他骨子里固有的乡土情结外,最重要的诱因是,他在下营乡当工委书记时,通过一些老同志,让乡里与市农科院林果所建立了联系,并合作实施《蓟县山区果树优良品种与产业化科技示范推广》项目。他知道这个项目,对于拥有31万亩果树的蓟县来说,无论是推动经济发展,还是果农增收致富,都至关重要。所以,他格外珍惜这个有科技含量、有无限前途、有实际效益的平台,也努力向科技人员学习林果方面的技术,就像“久病成医”那样,潜移默化地成了半个专家。
记者了解到,当时他们创建了“行政+技术+农户”的方式,一改过去示范点远离果农的状况,直接把果农的果园作为示范地,让示范户有收益,让周围果农信服。那时,这个项目在全县13个乡镇建了77个示范点,引进果树优良品种44个,帮助农户植树6万株,果树高接换优213万株,利用野生酸枣接蓟州脆枣175万株,嫁接早熟核桃16万株,而且如期见效,令果农倍受鼓舞。
那时他没想到,果树从此与他结下情缘,当时是他的最爱,日后是他的最乐。那时他想得最多的是,怎样尽快改变果农的观念,怎么尽快种植优良品种,改良传统低效品种。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年动员发展示范户的情景,朱华山村的赵军是一示范户,本来讲得挺好,但当技术员在他的核桃树前刚要动剪子时,他改变主意了,红头涨脑地问:“不管咋着,现在的核桃树每年还结果,多少能卖点钱。万一让你们剪了、嫁接了,或死了或不结了,那不全白瞎了?!”然后他一步窜到树前,用身体护着树……他还记得,当年天天跑林子,越看越来劲,根本没有时间概念,中午十二点多了,司机喊他吃饭,他嘴里说:“知道了,看完这片林子。”实际上,他又走了几片林子,往回折时已是下午两点。
可想而知,对果树、果农如此情深的他,退休后可以有精力研究并推广果树优良品种,可以不计时间地为果农服务,他怎么能不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