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租房”成投资新风潮
在楼市调控的大背景下,近期二手房交易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也让一部分原本打算出售房屋的人,重新打起了出租的主意。从利润上说,“胶囊公寓”显然比传统的出租方式大得多。
玛雅房屋经纪人王先生说,在甸柳庄、明湖路等地段附近的小区内,正涌现出大批带隔间的出租房,一般两室一厅100平方米的房子,可以隔成8至10个小间,每间月租300元左右,8个小间就是2400元;而该地段整租的房屋,每个月的租金是1700元左右。两相比较,前者的利润比后者多近30%。
在城市周边,大学生聚居村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济南科苑房产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李峰说,前后龙窝村、姚家、七里堡是济南最有代表性的大学毕业生聚居区,总计有上万间“胶囊房”。
户籍制度挡住廉租之路
不少“胶囊族”表示,他们并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也担忧各种安全隐患,渴望住正规的出租屋,比如国家提供的廉租房。但按规定,廉租房只适用于有本地城市户籍的住房困难群众,他们无缘消受。
从河北来济南找工作的小赵说,这是一个涉及社会资源公平分配的问题。而在这个严肃的话题背后,则是活生生的生存困境,是面包和房租,是交通费和电话费,是娶不起媳妇和养不起爹娘。
北京对外经贸大学的教师廉思是最早关注“大学毕业生群居现象”的学者,出版过《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一书。据他估计,在全国,借宿在各大城市“胶囊公寓”中的大学毕业生数量可能超过100万。他们从事临时性工作甚至失业或半失业,年龄集中在22—29岁。他们的居住环境通常是面积狭小、租金低廉、卫生条件差、安全隐患大的出租屋,平均月收入低于2000元,根本无力承担正规出租房的租金。
拿济南来说,一套普通住宅二居室的月租,基本相当于当地本科生毕业半年后的平均月收入。
用廉思的话说:“大学毕业生的住房问题,教育部门想管管不了,因为教育部门只管在校生;人事局也管不了,他们只管有户口的;劳动保障部门也管不了,好多人并没有与用人单位签劳动协议;城建部门也要有本市户口才能有房子,也管不了。”在高房价的挤压下,大学毕业生正成为“新弱势群体”。
私房“胶囊化”是“堵”还是“疏”?
私房“胶囊化”一方面埋下了治安隐患,一方面却又确实解决了留济大学毕业生的生存需要。对于这一趋势,社会应是“堵”还是“疏”?
后龙窝能否成为唐家岭?
唐家岭曾经是北京最著名的大学毕业生聚居村,现在,在政府的介入下,该村已经开始进行全面的拆迁改造。按规划,那里未来将建造起一座座标准化的“白领公寓”,成为全国率先试点“青年公租房”的地方。
唐家岭的改造是否可以作为后龙窝等济南“胶囊村”发展的范本?
济南的“胶囊族”们当然盼望着有这个设想成为现实,期待由政府出面,试点建设公租房,面向外地来济的高校毕业生,建设廉租宿舍。
但李峰认为,由政府投资兴建公租房的做法在实际操作中遇到的问题会很多,比如人员如何管理、收费的标准怎么制定等。由于求租者租住情况太复杂,收费标准不好掌握,多数物业公司肯定不愿接这样的项目,并且公租房的人工费一般为每平方米3毛钱,加入人工费后,房子租金又被抬高,必将减少求租者市场。
引导民间力量提供住房
葛金田院长也表示,对政府来说,并不一定要亲自出面建设公租房。可以多利用民间的力量,例如“胶囊公寓”就是一个不错的尝试,既能为出租房屋的人带来收入,也能带动与年轻人相关的产业的发展。政府还可出台政策鼓励开发商投资廉租房和青年公寓,并提供配套的娱乐设施,从而给予大学生生存必要的保障。
当然,如果管理引导不善,“胶囊公寓”也可能会诱发一些不健康丑恶现象和行当的出现,对社会的发展产生一定的隐患。这就需要对其合理引导和规范,使其向着良性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