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9月12日,幸福大街原崇文区委区政府,拆除悬挂着的原崇文区四大班子牌匾。记者 陈杰 摄
去年9月15日,幸福大街,东城区工作人员见证东城区人大、政协揭牌仪式。记者 韩萌 摄
西城区
今年一季度,西城区地区生产总值实现527.6亿元,同比增长14.3%。截至2011年5月份,财政收入总计239.03亿元,同比增长20.5个百分点。
东城区
今年截至5月份,东城区财政收入实现59.9亿元,同比增长19.2%。1至5月全区预计累计实现社会消费品零售额280亿元,同比增长25%。
■ 专题动机
一年前的7月,北京城四区合并,东城西城崇文宣武“化四为二”。
这一年,“创建文明城区”从零开始的老崇文,要迅速向老东城看齐,崇西社区党委书记马秀峰忙得不可开交;这一年,新执行庭在执行一起重大拆迁任务中五次入户调解,为新西城法院迎来首个“集体一等功”,法官王容说,合并前执行一些任务经常人手不足;这一年,区划调整涉及2000余名官员的命运,盛立(化名)选择离开原崇文区,开始了一份新工作,一种新生活……
转眼,合并已满一年。
如果以“人事安置”这一区划调整的最大难点作为衡量标杆,那么可以说目前这次重大变动仍处于“双方共治”的磨合、适应阶段。本周,去年8月当选为新西城首个区长的张建东,传出拟任怀柔区委书记的消息。对比高层变动,如何精兵简政、消化合区后各机关事业单位庞大的处级干部群体,东城西城两新区仍在“解题中”。
【民生】
待遇差距逐渐拉平
原西城原宣武44项惠民政策均已“齐头并进”;新东城全区卫生资源已“南北融合”
“有利于推进区域均衡发展;有利于提高核心区的承载能力和服务水平;有利于加强历史文化名城的整体保护;有利于降低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率。”这是城四区合并之初提出的四大目的。
一年过去了,实施效果怎样?近日,西城、东城分别晒出合区一年来的业绩,结果显示,缩短南北经济发展差距的合区初衷虽未显现,但带来的民生惠及效应,即拉平区域间的居民待遇差距,已初步达成。
西城区通报称,原西城区与原宣武区在安置、优抚等方面,44项政策存在差异。经取长补短、就高不就低,现在44项政策均已“齐头并进”。东城区表示,全区卫生资源已南北融合,新区重点项目———中医药项目已全面深入社区;南北校际资源融通共享后,14对、28校已结成联盟校。
一年内改扩建两个幼儿园,名园办分园新建5个幼儿园,由此幼儿园学位新增近千个,西城发布了上述近期规划。东城区则描绘出未来愿景:2015年,在北京率先全面实现现代化;2030年左右,具有鲜明特色的“首都文化中心区,世界城市窗口区”基本建成。
老百姓对合区变化的感受更为直接。虽然填写居住地址时,原宣武区“60后”居民沈悦还是会习惯性地写宣武区,但她坦言,明年中考的儿子可以自由选择北京四中、北师大实验中学等众多原西城区名校,这是她原来根本不敢有的奢望。
【文保】
“悬崖边的急刹车”
东城争取到市发改委旧城改造项目资本金4亿元,专项用于钟鼓楼广场恢复整治及周边市政道路整治
相较南北民生政策的快速融合,四区合并的另一目的“加强历史文化名城的整体保护”则一度发出危机信号。
“加大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力度”会不会与“集中力量加快老城区改造”画上等号?市政协特邀委员王军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他认为,此前四个旧城区纷纷从土地开发要“政绩”:东城希望把王府井升格为中央商业区,西城则建立了金融街,崇文有新世界商圈,宣武有传媒大道,“各自为政,大规模大拆大建,对老城区的破坏十分严重”,他希望四区合并能杜绝上述现象。
在王军等文保人士的奔走呼吁下,原东城原崇文合并前争议非常大的钟鼓楼周边拆迁问题得到了遏制,至今相关部门并未启动其整体拆迁。而要以拆除旧胡同为代价建设的时间文化城项目,伴随着国家文物局批复了占地仅0.6公顷、位于钟鼓楼保护区外围的时间博物馆项目而终结。
钟鼓楼的危机信号暂告解除,可文保人士仍担心类似危机还会涌现。其实合区一年来,原四区的大型拆改建项目,一直在悄然变脸。
7月初,东城区发改委称,近日又争取到市发改委旧城改造项目资本金4亿元,专项用于钟鼓楼广场恢复整治及周边市政道路整治。同时,钟鼓楼东南侧的时间博物馆,已停工多日,东城区官方的信息显示该项目尚未形成投资。
原崇文区一名副局级干部表示,面对新城区的大版图,如何策划贯通南北的大项目,同时兼顾历史文化街区保护,是新城区领导人考虑的重点问题,“一些老城区的重点项目,势必搁浅”。
【人事】
“双方共治”艰难破局?
穷竭分流安置的各种途径,仍无法缩减多达2000人的基层干部团队,只能靠增设副职的手段加以安置
与上述目标相比,“降低行政成本、提高行政效率”则显得艰难。北京市编制办公开发布的信息显示,截至本月,新东西城定机构、定编制、定职能的三定方案尚未形成。
新西城、新东城区级领导班子均采取相同的组建模式:新西城的区委书记、区长,分别由原宣武区区委书记王宁、原西城区区长张建东担任;原东城区区委书记杨柳荫、原崇文区区长牛青山,分别出任新东城区的区委书记和区长。各个委办局也采用这一组建模式。
得益于“双方共治”模式,历经月余,四区合并的最大难题人事安置即告结束。但部门、人员做“加法”得出的“双方共治”模式,亦使其弊端浮出水面。提前离休、外调学习、挂职锻炼、增设有级别无职权的委办局调研员。穷竭分流安置的各种途径,仍无法缩减多达2000人的基层干部团队,只能靠增设副职的手段加以安置,委办局机构立时“臃肿”。
以东城区人力社保局和西城区民政局为例,前者处级干部多达13人,8名副局长;后者处级干部12人,7名副局长。而区划面积高出数倍的朝阳区,区人力社保局处级干部总共5人,区民政局也不过8人。
“调整区级、街道不动”,这是四区合并的主基调之一。但东城区一李姓街道办事处主任坦言,合区后机构设置“头重脚轻”,“我们这样直接对接百姓的最基层单位越来越忙,一个萝卜顶几个坑,可上面的机关单位,原来一个人负责的工作,现在相当于两个人做,不合理”。
针对“双方共治”僵局,国家行政学院教授竹立家认为,此系区划调整的必经阶段,但无论从干部需交流任职、跨区锻炼的角度出发,还是基于新城区不断发展的需求,“双方共治”的局面都不会长久,“肯定会打破,要求领导干部打破老城区的视野局限性,站在新城区版图上重新考量”。
竹立家建议,受编制限制,街道办事处无法吸收过多的处级干部,但新城区可以采用处级干部包干街道办事处的做法,“一方面给委办局的人事压力减负,避免机构臃肿;另一方面,可以使大区服务精细化”。
人事安排仍处过渡阶段
合区波及2000余名官员命运;“三定”方案尚未形成
【官员样本·公务员盛立(化名)】
去年7月中旬,北京确定四区合并后,盛立(化名)选择离开原崇文区,到一家新单位工作。“没有什么对和错,也无法衡量得与失。”盛立说,他当初只是想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据官方发布的数据显示,去年四区合并,曾波及原东城、西城、崇文、宣武2000余名官员的命运。
下班后,盛立打了1个小时乒乓球,又到附近的林阴小路上散步,7月8日晚上7时30分整,盛立准备驾车回家。“晚高峰差不多过去了,不堵了。”这样规律,还可以躲避早晚高峰的新工作、新生活,盛立过了近一年。
不过,对去年7月的区划调整,盛立一直难忘。
人事调整突然而至
盛立说,东西城合并前,按北京城区部门编制的惯例,同事曾粗略测算了新东城区的处级干部数量,结果表明,原崇文区的处级干部,至少30%要面临分流。而在此之前,原崇文区一局级职位,正拟调整,相关候选人已产生。不过,随着新东城区的产生,该职位也随之冻结。
在一些同事的猜测中,原崇文区与原东城区的合并步伐,快速推进:一周后,四套班子搬家,两区集中办公;半月后,新东城区委13人领导班子确定;三周后,新东城区委领导分工公布。
这时,对区域合并“迅雷不及掩耳”的做法,盛立和同事们开始领悟到其用意。城区合并最大的难点和最敏感的环节,就在于人事安置。因此,高层一直在运筹帷幄,但为避免反弹和压力,相关安排均处于绝对机密状态,“一旦公开,想做什么都来不及。”盛立说。
40余名处级干部未消化
“东西城合并,精简的是塔尖,也就是局级和区属委办局的一把手,这有数量和岗位限制。”盛立说,处级干部没有减多少,区属委办局的副职反而大幅增加。
盛立举例说,由于原东城区、原崇文区的处级干部全部留任,这样一来,比如新东城区的园林绿化局,处级干部多达9人,比其他区县高出一倍。“原来,一个副区长负责四五个以至于更多的科室,现在只负责两三个。”
盛立认为,受上述简单“叠加”式人事调整模式的影响,精简机构,提高行政效能,降低行政成本———这一城区合并的初衷,暂未达成。原崇文区200多正处级干部,只有40余人未到新东城区工作,仅占20%,剩余百余人都已消化到新东城区。
盛立说:“出口太少,自然离休或可以提前离休的人员,少之又少。”市级部门提供的岗位,更有限,至于外调学习挂职锻炼的机会,也是凤毛麟角。这几种人员分流安置的主要手段,都解决不了多大问题。“只能把人集合到一起,因为人家也没有过失。”
个人锻炼机会或减少
在新东城区办公大楼里,盛立只工作了几天。
正当同事们为前途顾虑时,他接到新的人事任命函,告别区县干部岗位,开始到新单位任职。
其实,在人事分流调整最敏感时期,盛立拿到的这张人事任命函,与四区合并没有关联。他说,早在去年年初,他已开始和这家新单位沟通。
时隔一年,盛立推测,如果当初他选择留下,极有可能还在原来部门、保留原职级,负责相似工作,“其实,就是把两个区两个相同部门的人马,合到一起办公,个人负责的具体工作肯定会少。”在他看来,“1+1≈2”的人事调整结果,缩减了个人的锻炼机会。
“三定方案”尚未形成
盛立选择离开新东城区的另一个理由是,担心自己不能很快适应新单位的部门文化。
盛立了解到,截至目前,个别同事还没有适应新的部门文化,虽在一起办公,但工作方式、工作习惯,仍没有跟原东城区的干部合二为一,“私下里还是有小圈子,比如吃饭,都是两张桌。这也很无奈,不是几年就能解决的问题。”
北京市编制办公开发布的信息显示,虽然已并区一年,但截止到本月,新东城区定机构、定编制、定职能的三定方案,还没形成,据此,盛立认为,人事分流安置虽然结束,但是人事安排仍处于过渡阶段。
【大事记】
新东城
2010年7月1日
北京宣布原东城区与原崇文区合并为新东城区。
2010年7月10日至11日
新东城区四套班子搬家,开始集中办公。
2010年7月14日
新东城区委13人领导班子确定。
2010年7月20日
新东城区委领导分工公布。
2010年底
新东城成立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
2011年初
新东城区政府出台了《东城区总体发展战略规划(2011年-2030年)》。
2011年5月8日
前门地区最古老的商业街——鲜鱼口重新开市。
2011年7月
新东城正式获批成为“国家中医药发展综合改革试验区”。
新西城
2010年7月1日
原宣武区与原西城区合并,新西城区成立。
2010年7月12日
新西城区委13人领导班子确定。
2010年7月16日
原宣武区搬家,新西城区开始集中办公。
2010年7月26日
新西城区委领导分工公布。
2010年10月12日
新西城区举办“宣南文化节”。
2011年4月
新西城成立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
2011年5月30日
新西城区举办西单时尚年会。
专题统筹 田乾峰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 王姝 魏铭言 朱燕
东城网格化南片有待“看齐”
【街道样本·崇外街道】
10分钟,居委会干部李习雅接了5个电话,接待了三位老人,为邻居们办了8件事。李习雅所在的东城区崇外街道崇西社区,居民约800户,不算是大社区;可居委会人手少,满打满算7个———于是,李习雅不得不身兼多职,崇西社区党委副书记、居委会主任、妇联主任等。随着两区合并,今年新东城又在所有社区推广“网格”式的精细化社会服务管理创新,崇西社区也被分为三个网格,李习雅又多了网格管理员与网格党支书的身份。
融合
汲取了原东城“网格”城管的经验,和原崇文的综合执法“成果”,今年,新东城区政府打破原有条块分割的按业务、按系统的社会管理模式,将全辖区划分为589个网格,设想在每个网格中,融入管理员、助理员、督导员、党组织、警察、消防、司法工作者等七种力量,让格里的居民和谐相处。
“有了网格管理员和网格助理员,小区治安好了,夜市扰民情况也少了”,崇西社区80多岁的郭老太太说。
现在,郭老太太成了崇西社区志愿者,常戴着红袖章,协助网格工作人员在街面巡逻,捡拾乱扔的垃圾,并主动搜集社情民意,向网格管理员“汇报”。
尽管有不少居民肯定和支持,但对于李习雅和他的老搭档———崇西社区党委书记马秀峰来说,两区合并后,工作任务更加繁重。
“就拿现在的文明城区迎(复)检来说”,刚去街道开完会赶回来,一身是汗的马秀峰感慨道,“老东城3年前就创建了全国文明城区,无论是基础设施、工作数据,还是城市环境都有基础;可位于南区的老崇文,在文明城区方面完全没经验、没基础,等于从零开始,却要在短时间内补齐”。
马秀峰说,之前两周,为迎接市里检查,崇西社区工作人员没休息过,除工作日应付正常的社区里、格里工作,每天晚上以及周末,还要加班加点补录信息、档案。
差距
崇外街道办203室,是东城区崇外街道社会服务管理综合指挥分中心。中心是一个由多台电脑构成的大平台,电脑屏幕上,预设可随时调取、显示街道内35个网格内的实时监控画面,同时接受网格管理员和助理员的信息直报。
不过,负责崇外街道社会服务管理工作的副调研员任建英坦言,目前,崇外街道的综合指挥分中心,由于网络尚未完全融合,仅能收到各网格每天报送的信息,不能对网格内情况进行动态筛查。
而这种情况,在整个东城区南片儿———也就是老崇文各街道,都是如此。
“相对于北片(原东城)的街道和社区,老崇文的基础设施太薄弱”,任建英说,由于老崇文财力有限,为省钱,原崇文的大多数街道和社区工作人员,工作用的网络基本上是利用在编工作人员个人名义安装,数量少,配置低,运行网格信息系统经常死机。而在北片街道和社区,早已实现了光纤宽带接入,电脑化办公。
困惑
任建英举例,按照区里规划,每个网格应纳入七种力量。
“但警员、消防和司法力量,需街道去协调其他部门,这就有相当难度”。任建英说,崇外街道的12个社区,只有12名社区民警,两名消防工作人员,现在35个网格,只能“一警多格”,“一支消防力量多格合用”;而网格司法工作者,由于崇外街道固定联系的东城区检察院,工作非常繁忙,任建英坦言,“至今还没和区检察院的指定联系人见上面”。
而让很多基层网格管理者困惑的是,网格工作的领导单位究竟是谁?两区合并后,网格工作先由东城区综治办牵头;不久后,网格誉为“社会管理创新”,东城区政府又成立区创新办,在编制上,与综治办是两个部门,但人员并没完全剥离;此外,由于网格工作属于社区工作,网格管理员和网格助理员,本身也是社区工作者,区里由社会办管理,街道由社区办管理,实际上,对网格工作推进有诸多不便。
百人拆迁执行抱得“一等功”
【单位样本·西城法院】
合并后的新西城法院案件量激增。截至去年年底收案4.3万余件,已跻身北京市大法院之列。以往基层法院收案数排名前三名分别由朝阳、海淀、丰台囊括,而合并之后,西城法院取代丰台,进入前三之列。
“三定”还没落实
人多,是合并后最直观的变化。合并后的全院人员达700余人,在基层法院中排名第一,甚至超过中院。
上周五,西城法院中层领导开会。30多个庭、室的一把手到齐,将整个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
基层法院院长一般配置为一正四副,两区法院合并后,新西城法院拥有了一正八副。去年,一位副院长在标准退休年龄前一年退休,剩下7个副院长。平均每个副院长只主管2至3个部门。
据了解,目前各庭、室的干部设置,有的一正一副,有的一正二副,有的仅有正职无副职。
机构面临的瘦身问题,让经过聘用上岗、无事业编制的书记员们明显感到压力。
小吴(化名)是经过北京市高院统一选拔录用的书记员,她进入法院工作已3年多,和她经历类似的书记员还有很多。
除了高院每季度组织统一考核外,法院还新增了很多业务技能考核,如果不合格将解聘。小吴将打字的键盘搬到宿舍里,一有空就练习。她说,自己期望不被淘汰。
“‘三定’方案还没落实。这不是一天能办的事,应该先调研,比如金融庭,年平均有多少件案子,再平均到人,根据工作量配备人员。此外,还应参考其他很多标准,比如阶段性社会矛盾等,这需长时间来确定。”西城法院副院长钱俊清说。
执行庭的大任务
合并不久,整合的新执行庭就接到一起大拆迁执行任务。位于老西城的一片平房区600户居民面临拆迁,而且时间紧迫。
执行法官王容(化名)是此次任务中的一员。另外的100多名同事分别来自执行庭、行政庭以及民庭,执行小组的成员南北区交叉安排。
老李的家是一处低矮的平房,共10来平米。“从我爷爷开始就住这了,我们在这已经扎根了,不搬。”老李一开始对法官很抗拒。
王容与老李谈了几次后,感觉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于是王容又找到老李亲属,给他做思想工作。
4月15日晚,王容和多位同事走出老李家时,华灯初上,虽然还空着肚子,但王容长舒一口气,老李终于同意搬迁。这已是他们第五次入户调解了。
最后的拆迁期到来时,没有推土机,没有急救车,整个现场没出现激烈冲突。
“如果不是投入这么多人手,这么多次调解,恐怕没这么顺利。”他感叹道。
据了解,重新整合后,执行局以及三个执行庭总人数达近百人,法警人数达60余人,是各自原有人数的2至3倍。
据王容说,合并以前的一些执行任务,常常由于人手不够,需要从别的部门临时“借”人。
这项拆迁执行的顺利完成,为新西城法院赢得首个“集体一等功”。
“对基层法院来说,非常难得。”钱俊清说。
南北统一标准
自从宣武、西城两区法院合并后,南区刑庭迁往北区,办公室从半步桥搬到了北二环。
和刑庭一起北上的,还有政治处、研究室等一些职能部门。此外,由于西城区金融街聚集了各大银行、保险公司以及机构总部,原南区商事庭也北迁,经过重组演变为新的金融庭,与北区既有的商事庭并列,除审理一般金融案件,还审理破产等类型的案件,10多名法官分别来自两个区。
同时,执行庭与行政庭均迁往南区合并办公。
刚搬到南区工作时,王容常听见有人说“以前我们北区是这么做的”,“我们南区是这么做的”。
钱俊清说,面对这么多人员,以及各自的原有习惯,要真正融合的话,首先要统一标准。
为此,法院从去年年底开始调研,今年一月出台新的《行政管理规范文件》,以及《统一考评办法》,已经开始实施。厚达上百页的规范文件,细到用车制度、制服着装,到财务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