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工作中夜控是个苦差事,上班时间一般在夜里零点以后,很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干长了都吃不消,可老马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就是3年多。
“老马现在晚上睡觉都是睁着眼,吓死人了,跟‘夜猫子’一样……”自从老伴儿发出这样的埋怨,老马又多了个可爱的绰号“夜猫子”。说他是“夜猫子”其实一点儿都不过分。别看他白天蔫乎乎、瘸不拉叽的,但一到夜里他就两眼放光。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夜幕下的“过街老鼠”纷纷现形。
这位可爱的老马就是公安南开分局巡警支队二大队的夜控民警马文生。
“千万别照顾我,我还不老呢!”
人们都知道,做警察的人脑子里时刻紧绷着一根弦,难得有松弛下来的时候,加上生活作息没有规律,几天几夜加班加点更是常事,身体经常处于一种超负荷状态,所以大家总结出干警察这一行老得快。
老马今年整整50岁。50岁的年龄在公安战线上,完全称得上是老公安了。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年龄段的警察像“鸡肋”,可贵的是他们在各项工作中都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不足的是体质已开始走下坡路,无法与二三十岁的年轻警察一起去摸爬滚打了。
2006年老马从派出所调到巡警支队,他的能干是全局出了名的。自从参加公安工作,他曾先后荣获“个人二等功”1次,“个人三等功”2次,“个人嘉奖”7次。可是考虑到老马已经四十多岁的“高龄”,巡警支队还是觉得更应该安排他做相对轻松的内勤工作,没想到老马一听说“嫌”他老,头马上摇得像个拨浪鼓,直接找到领导说:“千万别照顾我,我还不老呢!”随后他主动申请去巡警二大队做了一名夜控民警。
上岗后,老马主动去跟随队里两位骨干做学徒,虚心求教。比他年轻许多的师傅,被这老徒弟的努力所打动,将掌握的夜控盘查技巧倾囊而授。一年后,老马不仅出了师,甚至青出于蓝,完全可以自己带队上岗了。在过去的2008年,老马所带领的夜控组,共抓获移送各类违法犯罪嫌疑人60名,其中40名被依法处理,是整个巡警二大队民警中,抓获查处率最高、查处质量最好的民警。
老马用事实告诉人们自己真的不老。2008年5月,分局组织打击街头侵财违法犯罪的专项行动,巡警二大队的夜控民警们白天也上街了。那天老马带着两名辅警在鞍山西道电脑商城附近便衣巡察,突然发现一名外地青年正在扒窃一妇女口袋内的财物。老马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十分利落地将那名男子当场抓获,目睹此景的群众纷纷叫好。就在这时围观的群众四散躲避,老马抬眼看见四名外地青年每人都手握一尺多长砍刀向他逼近。老马没有畏惧,他怒目圆睁,猛站起身挡在辅警身前,同时拔出手枪喝令歹徒放下凶器。那四名歹徒被面前这个老警察的气势震慑住,吓得转身逃窜。事后警方根据线索将这伙犯罪分子悉数抓获。
夜控工作是抓现行的工作,势必要直接面对各类违法犯罪人员,然而没有一个不法分子会心甘情愿束手就擒,所以像前面那个例子一样,遇到危险的情况时有发生。据了解,老马自担任夜控民警这三年来已有过6次以寡敌众的相似经历。
2008年11月14日凌晨1点多,老马带领辅警巡逻至八里台某小区,突然听到了奇怪的锯铁声。寻声望去,老马发现两个黑影正躲在居民楼的黑暗处,用钢锯锯自行车锁。见状,老马立即吩咐随行的两名辅警:“你们两个抓站着的那个,另一个交给我!”说完就冲了上去。可是他眼前的这名嫌疑人看上去瘦小,但却特别有劲儿,老马扯住他的脖领子,却被他往后一推,掉进了一个开着井盖的污水井里。大冷天,老马站在齐腰深的污水中,险些被熏晕过去。然而,他人掉进去了,手却没松,嫌疑人被拽得趴在井口,动弹不得,最终被辅警擒获。直到这时,他才松开了已经没有知觉的手。就这样,他用自己的热情与执著诠释着什么是“老当益壮”!
“我不能在家待着!”
老马自己常说:“既然干上公安这一行,就要干第一线,干上第一线就要干出成绩,不为别的,只为给自己个交代,到老了干一辈子警察问心无愧。”现实中正如他所说,队里各项工作评比老马始终名列前茅,即使在他养伤期间也没有把工作落下。
2007年8月,老马骑自行车下班途中不慎摔伤,造成右腿髌骨骨折。在家才休息了一个多月,时刻关注治安形势的老马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给支队打电话,“我不能在家待着!”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拖着还未痊愈的伤腿来队里报到了。当天夜里,老马就带领两名辅警上街巡逻,结果偏偏就旗开得胜了。凌晨时分,老马和辅警行至王顶堤立交桥时,偶然在墙上发现了一处喷涂的办证广告,老马上前用手触摸,发现字迹还没有干透,十分新鲜。据此,经验丰富的老马断定喷广告的不法分子应该离开不久,甚至很可能还在附近活动。随后一瘸一拐的老马带人疾步前行数十米后,果然又发现了相同内容的喷涂广告。于是他们立即沿着“小广告”一路追踪,很快在路口拐角阴暗处,发现了正在往墙上喷涂广告的嫌疑人,并将其当场抓获。随后两天,老马又接连抓获了两名正在楼群中盗窃自行车的违法犯罪嫌疑人,支队领导得知,不由暗中挑起大拇指:“老马可真有两下子!”
持续的工作导致老马的伤腿至今没有彻底康复,并且落下了瘸腿的残疾。但是他没有一丝怨言,2008年1月6日凌晨,老马带领夜控组的辅警巡逻至南开区月环里一居民楼时,发现两名男子在楼群内东张西望,形迹十分可疑。老马立即拦住欲上前盘查的辅警,悄然隐蔽,注意那两个男子的一举一动。这时一名男子走到该楼的楼门前放风,另一人则手脚麻利地攀爬到楼门上方居民家的阳台外。这是一对爬阳台入室盗窃作案的犯罪嫌疑人,老马迅速指令辅警迂回包抄,对这两名犯罪嫌疑人进行抓捕。抓捕中,老马不顾那时伤腿刚刚痊愈时有阵痛,一马当先将负责放风的嫌疑人扑倒在地。对方负隅顽抗扭打在一起,但是最终没能敌过老马,手腕被手铐牢牢地锁住。与此同时,辅警们也将悬在半空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抓获,从二人身上当场收缴了改锥、小手电、手套等作案工具,同时还缴获了二人刚刚从另一居民家中盗窃的项链、手链、戒指、玉佩件以及手表等赃物。事后,老马因在搏斗中碰到伤腿,导致旧伤复发,疼痛了半个多月才好。2008年11月老马又在一次抓捕过程中伤及了右腿,看到老马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老伴儿心疼不已,几次劝他换个岗位,老马却不屑一顾,依旧对夜控保持着一股旺盛的热情。
“我的‘夜生活’就是这么丰富!”
有时候战友们偶然问起老马屡建奇功的窍门,他总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一句:“只要付出了艰苦,肯定会有回报。”的确,有付出才会有收获,通过夜控所抓获的每一个违法犯罪人员背后都有着夜控民警夜以继日地辛勤付出。不论寒冬酷夏,夜控民警们或徒步,或骑车巡查着街头每一个角落。
由于老马腿伤的缘故,徒步或骑车巡查都不方便,为了这,他买了一辆电动自行车,低速行驶来配合骑自行车的同伴。每个夜班下来,电动车的电量都几乎耗尽,其所付出的辛苦可见一斑。而苦干实干,爱岗敬业,正是老马屡出成绩的法宝。2008年9月3日夜里12点多,老马带辅警在王顶堤地区巡查时,发现了两名可疑人员,为不打草惊蛇,老马他们远远地跟踪。没想到这两人围着南开区整整转了一大圈,一直转到凌晨5时才寻找到作案目标,最终在红旗路赛德广场撬开一辆华利汽车的车门,就在打开大灯欲发动离开时,一直跟踪的老马夜控组恍如从天而降,将两名犯罪嫌疑人当场抓获。
每天夜里在街上转悠,那种乏味不言而喻。何况很多时候,劳累了一夜往往无功而返,这就需要夜控民警有顽强的意志和毅力。可是老马不是简单地“逛街”,乐于动脑的他每天上岗前必先了解当日全区发案情况,结合近期案件规律特点合理调整巡控点位,总结识别发现嫌疑人的能力,摸索适时抓获嫌疑人的技巧,有效组织利用辅警人员等等,把表面看似单一的夜控工作,搞得很不简单。时间一长,老马在巡控中总结积累出自己一套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先看、后跟、再盘查”就是老马最常用的制敌诀窍,“先看”就是观察可疑人员的动作、举止、携带物品等,从中发现疑点;“后跟”就是秘密跟踪,进一步观察可疑人员的行走线路、逗留地点,以确定是否为犯罪嫌疑人;最后根据前两步适时进行盘查,提高抓获的成功率,并尽量减少因盘查普通群众造成的误解。2008年夏天,南开区爬阳台案件频发,老马通过分析,有的放矢地选择某居民小区重点蹲控,6月5日凌晨2时,一男子潜入该小区不时向楼上阳台张望,老马断定该人可疑,上前盘查缴获了其携带的专用撬塑钢窗的“钢钎”以及剪纱窗用的弹簧剪刀、断线钳、手电等作案工具。
老马的努力换回了一个个硕果,令他的夜晚不再乏味,战友们由衷敬佩的同时总是亲切又略加调侃地问老马:“你的‘夜生活’还真丰富啊!”老马听罢总是微笑着回答:“我的‘夜生活’就是这么丰富!”
在他心目中,能够让城市的夜晚更安宁,老百姓睡得更安稳,他的“夜生活”就会更加丰富。(新报记者 刘峦 通讯员 玉琪 李浩)